傀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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傀儡
“你是如何知曉的？”
等林青學見到於氏還活著，這才冷靜下來詢問蘇清。
他確信之前他們未曾見過，且他的家事只有幾人知道，林維正也未曾向蘇清提及過他。
此事就透著古怪，蘇清好像是帶著必勝的籌碼來的，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，城府之深實在令人恐懼。
“先生只要相信，小子不會加害您與夫人。其中緣由他日到了京中，小子自會告知。”
蘇清依舊是那副恭恭敬敬的態度，卻讓林青學莫名不爽，被算計了還得道謝，這都是什麽事。
“我欠你一個人情，不是違反我底線的事情，我會幫你做三件事。”
林青學自從經歷喪子之痛後，倒是比以前懂得變通一些，不再一板一眼的，油鹽不進。
以往要是遇到這情況，林青學怕是一句軟話也不會說，要和人硬碰硬的。這性格在官場上也是吃了不少虧。
“好。不打擾先生了。”
蘇清也不怕林青學賴賬，因為只要他重新入朝為官，蘇清的目的就已經達成了一半。至於另一半等時機到了，自然也會也能達成。
林青學必須成為蘇清在戶部的助力。朝中六部，都在蘇清部署計劃之中。
原本老師想要讓雲厲成為制衡兵部的籌碼，如今這步棋要重新下。雲厲應當從北疆回來在寧州養病了。
“主子，慶山急信。”
剛回到金陵的住處，就有屬下來報。自然不是書院裏的，蘇清在外面另外租了個院子。
“好，下去吧，繼續盯著王家和金家。”
蘇清接過信和屬下交代完就獨自一人回到書房了。
信中交代了劉家的事情，還有浮齊山運出去東西已經找到並運走。蘇清匆匆略過，這些都在計劃之中。
但寫到宋月嬌的時候，蘇清表情變了：夫人狀態不佳，似有所思，問您歸期。已按您吩咐，交與書信。
蘇清眉頭緊皺神情嚴肅，嬌嬌應當是察覺到了。現下還不是最好的時機，還是要早些回慶山才是。
他來金陵，一為金陵金家，二為林青學，三就是收些錢財。錢財自然是不能去偷搶了，本想做些生意，現下王家撞上來，蘇清有了別的主意。
生意自然是不能只賺一邊的錢，兩邊賺才是。
“讓王二岳來見我。”
蘇清喚人交代了下去，便提筆開始寫回信。回信四封，一封是給金福的，一封寄回家中，一封給書院王學子，最後一封當然是宋月嬌的。
他擔憂嬌嬌，但他的嬌嬌不是個脆弱的姑娘，等這次回去也該告訴她一些事情了。想到宋月嬌，蘇清的神情柔和了下來，周身的冰冷戾氣也消散了。
既然選擇了把嬌嬌留在身邊，他自然會好好護著她，讓她平安喜樂地做自己。
此刻的金陵金家，金若明聽著心腹給他匯報蘇清的消息。蘇清才到金陵七日，已經接連打臉曲家，王家，還見了林大儒。這曲家就是到的第一日想要欺負趙言雷的那學子家。
不過奇怪的是，從慶山那邊傳回的消息，蘇清不過是一個尋常的農家子，並無背景。唯一比較特別是他入了仲興平的眼，被他收作了徒弟。
還有那日蘇清給的金家內部叛徒的名單，他一個個查了，大部分都是王家的，零散還有其他商戶安插進來的，最讓他不敢相信的是竟然還有死士。暴露後，有三人竟直接服毒自盡了。
金若明臉色陰沈了下來，原來金家竟有如此多暗中的漏洞。若不是被蘇清提醒，這次怕不只是王家，到時候定是墻倒眾人推。
這蘇清果然只能交好，眼下的情況與他為敵，不亞於自尋死路。
金若明不能離開金陵，他要坐守金家。好在父親走之前留了幾個心腹給他，他把事情告知了老管家，讓老管家帶人去了瓊州。
得知消息的當晚，連夜騎馬走的，快馬加鞭趕路。路上不停歇。現下過去了三日，應該已經過了一半的路程了。
十日內必須抵達瓊州，不然等金家的商隊出發，就來不及了。雖然金若明焦急，但也只能等瓊州那邊傳回來消息了。
“準備一份厚禮，還有一萬兩的銀票。”
金若明交代心腹，他過幾日要去上門拜謝蘇清，看能不能打好關系。
慶山縣，想不開要與蘇清為敵的趙縣令，正在家中瑟瑟發抖。
那日從劉家回來以後，他就被丟到了家中的後院，沒人管他。他看著劉氏父子在他眼前死去，明明那群人也可以輕而易舉地殺了他，但卻沒有。
這幾日趙夫人還有幾個得寵的妾室都來關心趙縣令，但無一例外都被趕走了，趙縣令心亂如麻，根本不想聽後院的女人嘰嘰喳喳。
那群人到底想做什麽，留他性命卻讓他成日惶恐不安，像是案板上的肉等待宰割。
“大人，錢主簿說是有事和您稟報。”
衙門的護衛來縣令府裏傳信，趙縣令連滾帶爬地就去了衙門，終於來了。
蘇家人早就被錢主簿放回家去了，走的時候還給帶了銀子和一些東西走，說是謝禮。蘇二和侄子一頭霧水的拎著東西，被縣衙的車送回了青山村。
走之前錢主簿叮囑他們，不要提縣衙的事情，只說是出來幾日幹活了，兩人點頭應下。
“趙大人，幾日不見別來無恙啊。”
趙縣令進門的時候，錢主簿正悠然自得地端著杯子品茶，和對面神色驚慌的人截然不同。
“錢大人，你是大人，救救我，我不想死！”
然後趙縣令就直接撲到了錢主簿腳下，毫無形象地哭喊道。錢主簿心中升起一陣快感，他雖然也聽命於人，但跟對人很重要。
沒眼力見的下場，劉家和趙縣令就是個例子。
“我哪能救您啊，您來的時候可都說了，我等卑劣的人，和您這京城來的貴人可不一樣。”
錢主簿還記得趙縣令剛來的時候，拿他立威的仇，他也不是什麽君子，自然是逮著機會就戳人痛處。
看著錢主簿這副小人得志的嘴臉，趙縣令也拿他沒辦法，現在自己就是處於劣勢。等他和京城的大人聯系上了，要這群人好看！
似是錢主簿看穿了趙縣令在想什麽，嘴角上揚面露嘲諷，連著羊角胡都跟著動:"還等京城來救你呢，我實話告訴你，你的信一份沒寄出去，寄出去的都是我們的信。”
這下趙縣令直接癱坐在了地上，完了這下全完了。明明是找了其他人寄信，為什麽還是會被發現。錢主簿自然不會告訴他，因為你的手下都叛變了啊 。
“別白費功夫了，今日讓你來，就是告訴你，老老實實當你的縣令，多的事情不要管。”
“要是發現你不聽話，我們自然也不介意趙縣令暴斃而亡。”
錢主簿說的直接，言語中帶著威脅。
地上的趙縣令反應過來後，木木地點了頭，他現在還有別的選擇嗎？費盡心機來的慶山縣，什麽好處都沒撈到，還把自己搭進去了，這都是什麽事啊！
“對了，下月初，蘇公子未婚妻烤鴨店開業，到時候好好過去捧場。別想著吃白食。”
還有七日，宋月嬌的店就要開業了，之前蘇清走的時候交代過這事。別的事情都能忘，蘇公子的事情忘了那可是要命的。
“好，好，我定去捧場，必須辦的熱熱鬧鬧的，全縣獨一份。”
趙縣令不愧是久浸官場的滑頭，這下已經轉過彎來了。既然不能反抗，那他就和錢主簿一樣抱大腿，他就不行溜須拍馬這套有人能比過他。
錢主簿出了口惡氣後，就把消息傳給了浮齊山，那邊也開始行動了。
同在慶山縣的宋月嬌，就怡然自得的多了。她從小經歷的多了人情冷暖，早就學會了給自己找樂子。雖然還有挺多的事情搞不明白，但是及時行樂，不要為難自己也很重要！
宋月嬌今日帶著宋家還有孫家蘇家三大家子人，來了她養鴨的莊子秋游。
本來蘇二家是想拒絕的，現下也是農忙的時候。但是想來就一天，而且蘇宛想和未來嫂嫂玩，這才來了。
現下秋高氣爽地，十分適合出來玩，再冷一些怕是就不想出門了。
宋孫兩家都帶了小廝丫鬟，在處理食材。孫吳氏抱著小兒子和宋劉氏還有蘇林氏嘮家常，一邊在看宋月朗和蘇宛放風箏。
孫父和宋父兩人則在交流經商之道，帶著蘇父一起。宋父打算買些糧食還有禦寒的衣物，縣衙那邊都在做這動作，他覺得應當不會錯。
這邊孫父聽老友這麽說，也打算參一腳，能不能賺一筆再說，至少家裏要屯些糧。
蘇二一聽也覺得十分有道理，要回去和大哥說一聲，今年收的糧食要少賣一些，讓村裏的人都屯點糧才是。錢可以再賺，命可只有一條。
“兩位老哥，你們打算什麽價格收糧，每年來村裏收糧的商人，總壓價格。若是你們的價格不錯，不如賣給你們，也好讓大家都多賺點錢。”
蘇父想的簡單，孫父卻覺得不合適，若是認識的人收了糧食，等到真的缺糧了。可不會覺得你價格實誠，說不定要來鬧著把糧食原價拿回去。
蘇父一聽也有道理，不過宋父停頓了一會又說：“不如這樣，糧食我們還是比市面上的價格高了收，只是我們不出面，找人扮作商人來你們村裏收。”
“我們價高，自然會有人賣，這些糧若是落到其他商人手中，怕是就要翻幾倍回到大家手裏了。”
其他兩位覺得宋父這提議不錯，便敲定了下來，到時候便按照如此來操作。
而宋月嬌則和孫寶珠兩人在莊子裏采花，莊子裏種了一大片月季花，紅黃居多，各色都有一些。花好像對姑娘有天生的吸引力，兩人本來想去屋子裏看話本子的，這下出來采花了。
因著月季花是有刺的，兩人拿著剪刀在剪花桿，邊上放了個竹籃子拿來放花的。等到籃子都放滿了，兩人才停手，心滿意足地去吃烤肉了。
秋游自然是要吃燒烤了，宋月嬌配了秘制燒烤料，此刻香味已經傳遍大半個莊子了。
“嬌嬌，這個五花肉好吃！可惜牛肉太少了。”
孫寶珠鼓著腮幫子嘟囔著說，手上還拿著一串烤魚。
“太難搞了，我和你說這麽幾斤還是好不容易訂到的。”
宋月嬌舉著一串豆幹，連連點頭附和道。古代牛是重要的勞動力，不能輕易宰殺的，殺之前要和官府報備，而且還有數量限制，所以市面上的牛肉特別少。
三家人吃個肚兒圓，沒在莊子裏過夜，高高興興地分別各自歸家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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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確信之前他們未曾見過，且他的家事只有幾人知道，林維正也未曾向蘇清提及過他。
此事就透著古怪，蘇清好像是帶著必勝的籌碼來的，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，城府之深實在令人恐懼。
“先生只要相信，小子不會加害您與夫人。其中緣由他日到了京中，小子自會告知。”
蘇清依舊是那副恭恭敬敬的態度，卻讓林青學莫名不爽，被算計了還得道謝，這都是什麽事。
“我欠你一個人情，不是違反我底線的事情，我會幫你做三件事。”
林青學自從經歷喪子之痛後，倒是比以前懂得變通一些，不再一板一眼的，油鹽不進。
以往要是遇到這情況，林青學怕是一句軟話也不會說，要和人硬碰硬的。這性格在官場上也是吃了不少虧。
“好。不打擾先生了。”
蘇清也不怕林青學賴賬，因為只要他重新入朝為官，蘇清的目的就已經達成了一半。至於另一半等時機到了，自然也會也能達成。
林青學必須成為蘇清在戶部的助力。朝中六部，都在蘇清部署計劃之中。
原本老師想要讓雲厲成為制衡兵部的籌碼，如今這步棋要重新下。雲厲應當從北疆回來在寧州養病了。
“主子，慶山急信。”
剛回到金陵的住處，就有屬下來報。自然不是書院裏的，蘇清在外面另外租了個院子。
“好，下去吧，繼續盯著王家和金家。”
蘇清接過信和屬下交代完就獨自一人回到書房了。
信中交代了劉家的事情，還有浮齊山運出去東西已經找到並運走。蘇清匆匆略過，這些都在計劃之中。
但寫到宋月嬌的時候，蘇清表情變了：夫人狀態不佳，似有所思，問您歸期。已按您吩咐，交與書信。
蘇清眉頭緊皺神情嚴肅，嬌嬌應當是察覺到了。現下還不是最好的時機，還是要早些回慶山才是。
他來金陵，一為金陵金家，二為林青學，三就是收些錢財。錢財自然是不能去偷搶了，本想做些生意，現下王家撞上來，蘇清有了別的主意。
生意自然是不能只賺一邊的錢，兩邊賺才是。
“讓王二岳來見我。”
蘇清喚人交代了下去，便提筆開始寫回信。回信四封，一封是給金福的，一封寄回家中，一封給書院王學子，最後一封當然是宋月嬌的。
他擔憂嬌嬌，但他的嬌嬌不是個脆弱的姑娘，等這次回去也該告訴她一些事情了。想到宋月嬌，蘇清的神情柔和了下來，周身的冰冷戾氣也消散了。
既然選擇了把嬌嬌留在身邊，他自然會好好護著她，讓她平安喜樂地做自己。
此刻的金陵金家，金若明聽著心腹給他匯報蘇清的消息。蘇清才到金陵七日，已經接連打臉曲家，王家，還見了林大儒。這曲家就是到的第一日想要欺負趙言雷的那學子家。
不過奇怪的是，從慶山那邊傳回的消息，蘇清不過是一個尋常的農家子，並無背景。唯一比較特別是他入了仲興平的眼，被他收作了徒弟。
還有那日蘇清給的金家內部叛徒的名單，他一個個查了，大部分都是王家的，零散還有其他商戶安插進來的，最讓他不敢相信的是竟然還有死士。暴露後，有三人竟直接服毒自盡了。
金若明臉色陰沈了下來，原來金家竟有如此多暗中的漏洞。若不是被蘇清提醒，這次怕不只是王家，到時候定是墻倒眾人推。
這蘇清果然只能交好，眼下的情況與他為敵，不亞於自尋死路。
金若明不能離開金陵，他要坐守金家。好在父親走之前留了幾個心腹給他，他把事情告知了老管家，讓老管家帶人去了瓊州。
得知消息的當晚，連夜騎馬走的，快馬加鞭趕路。路上不停歇。現下過去了三日，應該已經過了一半的路程了。
十日內必須抵達瓊州，不然等金家的商隊出發，就來不及了。雖然金若明焦急，但也只能等瓊州那邊傳回來消息了。
“準備一份厚禮，還有一萬兩的銀票。”
金若明交代心腹，他過幾日要去上門拜謝蘇清，看能不能打好關系。
慶山縣，想不開要與蘇清為敵的趙縣令，正在家中瑟瑟發抖。
那日從劉家回來以後，他就被丟到了家中的後院，沒人管他。他看著劉氏父子在他眼前死去，明明那群人也可以輕而易舉地殺了他，但卻沒有。
這幾日趙夫人還有幾個得寵的妾室都來關心趙縣令，但無一例外都被趕走了，趙縣令心亂如麻，根本不想聽後院的女人嘰嘰喳喳。
那群人到底想做什麽，留他性命卻讓他成日惶恐不安，像是案板上的肉等待宰割。
“大人，錢主簿說是有事和您稟報。”
衙門的護衛來縣令府裏傳信，趙縣令連滾帶爬地就去了衙門，終於來了。
蘇家人早就被錢主簿放回家去了，走的時候還給帶了銀子和一些東西走，說是謝禮。蘇二和侄子一頭霧水的拎著東西，被縣衙的車送回了青山村。
走之前錢主簿叮囑他們，不要提縣衙的事情，只說是出來幾日幹活了，兩人點頭應下。
“趙大人，幾日不見別來無恙啊。”
趙縣令進門的時候，錢主簿正悠然自得地端著杯子品茶，和對面神色驚慌的人截然不同。
“錢大人，你是大人，救救我，我不想死！”
然後趙縣令就直接撲到了錢主簿腳下，毫無形象地哭喊道。錢主簿心中升起一陣快感，他雖然也聽命於人，但跟對人很重要。
沒眼力見的下場，劉家和趙縣令就是個例子。
“我哪能救您啊，您來的時候可都說了，我等卑劣的人，和您這京城來的貴人可不一樣。”
錢主簿還記得趙縣令剛來的時候，拿他立威的仇，他也不是什麽君子，自然是逮著機會就戳人痛處。
看著錢主簿這副小人得志的嘴臉，趙縣令也拿他沒辦法，現在自己就是處於劣勢。等他和京城的大人聯系上了，要這群人好看！
似是錢主簿看穿了趙縣令在想什麽，嘴角上揚面露嘲諷，連著羊角胡都跟著動:"還等京城來救你呢，我實話告訴你，你的信一份沒寄出去，寄出去的都是我們的信。”
這下趙縣令直接癱坐在了地上，完了這下全完了。明明是找了其他人寄信，為什麽還是會被發現。錢主簿自然不會告訴他，因為你的手下都叛變了啊 。
“別白費功夫了，今日讓你來，就是告訴你，老老實實當你的縣令，多的事情不要管。”
“要是發現你不聽話，我們自然也不介意趙縣令暴斃而亡。”
錢主簿說的直接，言語中帶著威脅。
地上的趙縣令反應過來後，木木地點了頭，他現在還有別的選擇嗎？費盡心機來的慶山縣，什麽好處都沒撈到，還把自己搭進去了，這都是什麽事啊！
“對了，下月初，蘇公子未婚妻烤鴨店開業，到時候好好過去捧場。別想著吃白食。”
還有七日，宋月嬌的店就要開業了，之前蘇清走的時候交代過這事。別的事情都能忘，蘇公子的事情忘了那可是要命的。
“好，好，我定去捧場，必須辦的熱熱鬧鬧的，全縣獨一份。”
趙縣令不愧是久浸官場的滑頭，這下已經轉過彎來了。既然不能反抗，那他就和錢主簿一樣抱大腿，他就不行溜須拍馬這套有人能比過他。
錢主簿出了口惡氣後，就把消息傳給了浮齊山，那邊也開始行動了。
同在慶山縣的宋月嬌，就怡然自得的多了。她從小經歷的多了人情冷暖，早就學會了給自己找樂子。雖然還有挺多的事情搞不明白，但是及時行樂，不要為難自己也很重要！
宋月嬌今日帶著宋家還有孫家蘇家三大家子人，來了她養鴨的莊子秋游。
本來蘇二家是想拒絕的，現下也是農忙的時候。但是想來就一天，而且蘇宛想和未來嫂嫂玩，這才來了。
現下秋高氣爽地，十分適合出來玩，再冷一些怕是就不想出門了。
宋孫兩家都帶了小廝丫鬟，在處理食材。孫吳氏抱著小兒子和宋劉氏還有蘇林氏嘮家常，一邊在看宋月朗和蘇宛放風箏。
孫父和宋父兩人則在交流經商之道，帶著蘇父一起。宋父打算買些糧食還有禦寒的衣物，縣衙那邊都在做這動作，他覺得應當不會錯。
這邊孫父聽老友這麽說，也打算參一腳，能不能賺一筆再說，至少家裏要屯些糧。
蘇二一聽也覺得十分有道理，要回去和大哥說一聲，今年收的糧食要少賣一些，讓村裏的人都屯點糧才是。錢可以再賺，命可只有一條。
“兩位老哥，你們打算什麽價格收糧，每年來村裏收糧的商人，總壓價格。若是你們的價格不錯，不如賣給你們，也好讓大家都多賺點錢。”
蘇父想的簡單，孫父卻覺得不合適，若是認識的人收了糧食，等到真的缺糧了。可不會覺得你價格實誠，說不定要來鬧著把糧食原價拿回去。
蘇父一聽也有道理，不過宋父停頓了一會又說：“不如這樣，糧食我們還是比市面上的價格高了收，只是我們不出面，找人扮作商人來你們村裏收。”
“我們價高，自然會有人賣，這些糧若是落到其他商人手中，怕是就要翻幾倍回到大家手裏了。”
其他兩位覺得宋父這提議不錯，便敲定了下來，到時候便按照如此來操作。
而宋月嬌則和孫寶珠兩人在莊子裏采花，莊子裏種了一大片月季花，紅黃居多，各色都有一些。花好像對姑娘有天生的吸引力，兩人本來想去屋子裏看話本子的，這下出來采花了。
因著月季花是有刺的，兩人拿著剪刀在剪花桿，邊上放了個竹籃子拿來放花的。等到籃子都放滿了，兩人才停手，心滿意足地去吃烤肉了。
秋游自然是要吃燒烤了，宋月嬌配了秘制燒烤料，此刻香味已經傳遍大半個莊子了。
“嬌嬌，這個五花肉好吃！可惜牛肉太少了。”
孫寶珠鼓著腮幫子嘟囔著說，手上還拿著一串烤魚。
“太難搞了，我和你說這麽幾斤還是好不容易訂到的。”
宋月嬌舉著一串豆幹，連連點頭附和道。古代牛是重要的勞動力，不能輕易宰殺的，殺之前要和官府報備，而且還有數量限制，所以市面上的牛肉特別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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